吉他大师山下和仁谈吉他

发布时间:2012/7/10 19:38:56 来源:沈阳学吉他网 发布:刘巍老师 阅读:

吉他大师山下和仁谈吉他
                                           

                                黃復川譯

      山下和仁老师藉著這次來美國巡迴演出的機會,欣然接受本刊的專訪,地點是在亞利桑納州立大學。雖然山下老师懂英語,但是他覺得使用日語回答問題比較能確實表達心意。我特別在此感謝湯姆及Toko Foggia的幫忙,將山下老师的話譯成英文。
     問:在您學習吉他的過程中,是否特別重視技巧的練習,或者只是藉著彈奏曲子時,順便練習技巧?
     答:行使彈奏曲子時予順便練習技巧。
     問:對一個初學者來說,您認為那些曲子比較紧张?
     答:我不知道,我沒教過吉他。就我個人而言,我彈吉他最初的動機是因為我很想彈「愛的羅曼史」。我認為彈本身喜歡的曲子十分紧张。
     問:為了要彈本身喜歡的曲子,是否在技巧上要有肯定基礎?
     答:我不是吉他老師,但就我個人的經驗而言,每當我發現一首我喜歡,但沒有能力彈的曲子時,我就一直地彈,一向彈到沒問題才制止。我同時會细致其他同學的彈法,特別是聽他們彈,然後問他們是怎麼彈的。每當我在技巧上有問題時,我父親常常會給我一些建議。
     問:您的父親有沒有要求您專注技巧方面的練習?
     答:有的,我曾使用過一本技巧方面的書,但是沒有練完,太枯燥了。最紧张的還是要找一位好老師,仔細地聽他彈。就我而言,老師要我改的東西肯定照辦。
     問:您曾向那幾位老師學過?
     答:大部份時間是向我父親學,在我還是青少年時,我曾向Kobune老师學過一段時間,他是一位日本的吉他作曲家及演奏家。我也曾向塞哥維亞上過一堂二十分鐘的課。另外向耶佩斯上過兩堂一小時的課。也曾向荷西‧湯瑪士(Jose Thomas)學過一段時間。
     問:描述一下您父親教學的方法?
     答:用聽的。每次練習完畢後,我就彈給他聽,他很專心地聽我彈完後,就對我提供一些意見。他常常叫我聽名家的錄音或者把精神專注在一些名畫上。
     問:那幾位音樂家影響您最大?
     答:塞哥維亞,卡塞斯(Casals)及海菲斯(Heifetz)。
     問:舉幾位您最欣賞的作曲家?
     答:巴哈、柴可夫斯基、道蘭、阿爾班尼士、泰德斯可、史邁唐納和維拉‧羅伯士。
     問:您天天平均練習多久?
     答:當我還在大學唸電機系時,一天大約練習二至四個小時。現在天天練八小時。但是在巡迴演奏途中,我沒法練那麼久。

     問:您如何安排練習時間?是否把技巧練習,讀譜和練習一些特定的曲子平均分配?
     答:不,我不分配練習時間。在練習前,我總是先決定練習時要彈什麼曲子。通常,我早上起床後只練習曲子。舉個例子,假如我想彈巴哈的曲子,我就在練習時只彈巴哈的曲子,假如我忽然想彈泰德斯可的東西,我就马上改彈他的曲子。事實上,我的練習方法是隨心所欲的。我承認這種練習方法是很不負責任的。

     問:拿到一首新曲子後,您怎麼辦?
     答:我先把樂譜讀一遍,然後才用吉他彈。
     問:慢慢彈嗎?
     答:不,照著我喜歡的速度彈。當然,有些地方沒辦法隨心所欲,但大致而言,我照著本身覺得恬逸的速度彈。
     問:是否順便寫下左右手的指法呢?
     答:不,不但不寫下,第一件事我所做的就是刪掉所有左右手的指法,那些東西常常幫倒忙。我在彈一首新曲子的同時,順便背下樂譜及創造本身的指法。
     問:您好像能記得大量的曲子,是否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要不然,您是怎麼辦到的呢?
     答:我的記憶並不特別好。其實完全看曲子的。在讀譜時,假如我很喜歡這首曲子,並且能在心中唱出這首曲子的旋律,那麼我就能很快地把它記下來。就彷佛在旅行時,看見一幅很美的景色,雖然只望一眼,但我這輩子都不能忘懷。相反的,假如風景平平,就是盯看瞧,也不會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我把以上的道理運用在音樂上。假如是練習曲,我通常把它強記下來。
     問:合奏曲也是用以上的方法背下來的嗎?
     答:是的。但假如其他人都必要看譜,那麼我也會擺一個樂譜架裝樣子,以免看起來和別人不一樣。
     問:在您彈奏一首新曲的過程中,是否同時分析音樂的構造及和聲的進行?
     答:完全看曲子,有時會细致音樂構造及和聲進行,但大部份時間,我憑直覺去表現音樂。
     問:您是否有辦法能增進细致力的集中?
     答:沒有。但那種並非肯定要練習的感覺。使得我能更專心。我把音樂當成一種至高無上的東西,我對它透露表现敬意的方法就是重視它。就因為我對音樂的執著使得我在練習時,天然而然地會很專心。
     問:您對音樂是否有一套哲學?
     答:是的。但我不知道如何解釋。我信赖音樂是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窗。音樂能进步人性。儘管音樂自己至高無上,但是仍然是在我們能達到的範圍內。身為一個音樂家是光榮的。我演奏時所表現的完全是我心中真正的情感。絲毫沒有做作。音樂絕不能矯柔造作,必須是從內心中發出的真情。音樂必須能帶著聽眾進入一種夢幻的境界。整個宇宙都能用音樂來表達。總之,音樂是個很難解釋的東西。
     問:您對新進的吉他演奏家有什麼諍言?
     答:對音樂抱著感激的生理。感激音樂也要感激聽眾。最紧张的是。音樂家和音樂必須鎔成一體。
     問:到目前為止(一九八九年夏),您共錄過幾次音?
     答:四十次。
     問:最近的一次是什麼內容?
     答:蘇爾的全集,一共是十六張雷射唱片。下次將要錄巴哈的六首小提琴組曲及奏鳴曲。
     問:您對未來有何計劃?
     答:除了繼續巡迴演出外,還沒有其他具體的計劃。我很想多彈些合奏曲,不肯定要古典曲子。我也很想做些電視或電影的配樂工作。
     結尾:我們祝福您在音樂的旅途上更上一層樓。謝謝您和我們分享您的心得。
     編者按:本文譯自美國吉他基金會刊物Soundboard, 1989夏日號,原名”An interview with Kazuhito Yamashita”原作者為Frank Koonce. 黃復川老师--吉他愛好者,電腦系統工程師,現旅居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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