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胡埃斯协奏曲》赏析
作者 叶登民
罗德里戈-<阿兰胡埃斯协奏曲>—— 在20世纪的音乐史中，《阿兰胡埃斯协奏曲》（Concierto de Aranjuez）不仅为罗德里戈赢得了举世的名声，也为本世纪的吉他音乐开启了一片光明的远景。此曲自1940年首演之后，曲中难以言喻的精美旋律及随处所散发的浪漫色彩与奔放活力，完全征服整个世界乐坛。《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问世，不但成功地为吉他音乐树立了一座新的里程碑，也由于此曲兼具繁复技巧与音乐性的高度挑衅，多年来始终是所有吉他协奏曲中演出频率最高的乐曲，也被视为是对演奏家的最佳试金石。在今年即将举行的「2001北京国际音乐节」中，主理单位即精心策划了一场协奏曲之夜，在这场音乐会中，我们不但可以听见认识的《阿兰胡埃斯协奏曲》，同时也浏览到了罗德里戈的另一首协奏曲杰作《安达鲁西亚协奏曲》（Concierto Andaluz）。为了使国内爱乐者及各位读者对罗德里戈与《阿兰胡埃斯协奏曲》有更深入的了解，在以下的篇幅中笔者将简就罗德里戈的生平以及该曲的内容、结构、版天职析等，试做一个周全性的介绍。
一. 瞽者作曲家-罗德里戈
华金·罗德里戈（Joaquin Rodrigo）这位从三岁起就双目失明的瞽者作曲家，是20世纪音乐史中具有崇高地位的特别向导人物，同时也是西班牙乐坛上最紧张的作曲家之一。因为《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成功，更使罗德里戈一跃成为西班牙继阿尔班尼斯（I.Albeniz）、格拉那多斯（E.Granados）、法雅（M.Falla）、图里纳（J.Turina）之后，西班牙乐坛最亮丽的一颗慧星。罗德里戈于1901年11月22日诞生于西班牙瓦伦西亚（Valencia）的一个小城镇沙冈多（Sagunto）。他在三岁时因一次高烧而导致双目失明。然而或许是宿命的作弄，照旧上苍给予夺去他灵魂之窗的补偿，罗德里戈在幼年时便展露出惊人的音乐才华。少年时期，罗德里戈在瓦伦西亚名作曲家洛佩兹（E. Lopez）的鼓励与培育下，先天的音乐才华敏捷得到西班牙音乐界的正视。1920年开始，罗德里戈曾在欧洲各地旅行了三年，并广泛地采撷各地不同的风土民谣做为音乐创作上的素材。1924年发表了第一首交响乐小品《魔术师》，隔年又因发表了《五首管弦乐小品》而得到了西班牙当局的奖励。1927至1932年的六年间，罗德里戈前往巴黎，拜入名作曲家保罗·杜卡（Paul Dukas）的门放学习作曲，并随毛里斯·艾曼纽（Maurice Emmanuel）、安德列·皮洛（Andre Pirro）研究音乐史与音乐美学。在此同时，他也受到法雅多方的支撑与鼓励，从而愈加坚定他投入祖国音乐的创作的使命感。1933年罗德里戈与土耳其钢琴家维多莉亚·卡米茜（Victoria Kamhi）结婚，她是李斯特的嫡传弟子，同时也曾随名钢琴家海吉约（Gera Hegyey）学琴，是一位相称良好的钢琴演奏家。她曾在奥地利与巴黎肄业，但自从与罗德里戈结婚后，即停止本身的演奏事业而全力帮忙双目未便的丈夫。次年，罗德里戈果返回西班牙后，因获得西班牙当局的奖学金（Conte de Cartagena），又再度重返巴黎继承深造。此后三年，罗德里戈曾旅居德国、奥地利、瑞士等国，而在1936年西班牙爆发内战后，罗德里戈为了祖国的利益，毅然的回国担任马德里大学的历史及音乐教授，并同时担任管弦乐团指挥，及受聘为国家广播电台的音乐顾问。1939年，罗德里戈在马德里完成其一生中最巨大的钜作《阿兰胡埃斯协奏曲》，顿时声名大噪，成为西班牙众所推许的代表性作曲家，并敏捷在国际乐坛间显露头角。而在作曲之外，罗德里戈在音乐演奏与音乐论着方面，均有非凡杰出的体现。罗德里戈的作品虽以《阿兰胡埃斯协奏曲》最为闻名，但在吉他之外，他也写作很多闻名的钢琴作品如《好汉颂》、小提琴协奏曲《夏》、长笛协奏曲《牧歌》、竖琴协奏曲《小夜曲》以及大提琴与声乐作品等。另外他也曾写作一首小提琴随想曲是题奉送西班牙小提琴泰斗萨拉沙泰（P. Sarasate）。
二.《阿兰胡埃斯》的释义
毫无疑问，《阿兰胡埃斯协奏曲》已然是音乐史上不朽的杰作之一，也是吉他音乐最具说服力的代表作。众所周知，在罗德里戈写作《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之时，马德里皇家音乐院的吉他主任教授马撒（Regino Sainz de la Maza）曾提供了很多珍贵的意见给他参考，而罗德里戈对吉他的熟悉与了解，也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吉他家的介绍与解析。因此，在完成《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之后，罗德里戈便将作品题献给马撒。此曲于1939年在马德里完成，而在1940年的12月11日由阿南巴利（J.M.Arambarri）指挥马德里室内管弦乐团(马撒担任吉他独奏)做历史性的首演。谈到这里，还有一则故事是关于吉他大师塞戈维亚（A.Segovia）何以终其一生不曾演奏《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典故。据说当塞戈维亚得知罗德里戈将《阿兰胡埃斯协奏曲》题献给马撒之后，内心特别很是不喜悦，因此尽管罗德里戈在1955年又完成了另一首吉他与管弦乐的杰作《贵绅幻想曲》题献给塞戈维亚，但他仍耿耿于怀罗德里戈未将《阿兰胡埃斯协奏曲》题献给他……不知这个故事是否属实，不过塞歌维亚终其一生不曾演奏《阿兰胡埃斯协奏曲》却是事实。至于曲题中的「阿兰胡埃斯」，是距马德里南方约五十公里处，一个前往格拉那达（Granada）途中驰名的小城。这里原来是一个沙漠中的绿洲，但因为接受了来自地中海温润的阳光与海风，故蕴育出一片繁茂的森林地皮。此外西班牙王室卡洛斯一世与菲利普二世都曾在这里兴建行宫，其建筑甚为绚丽，故又有「小凡尔赛」之称。十八世纪之前，这里一向都是王室紧张的渡假胜地。
三. 乐曲分析
《阿兰胡埃斯协奏曲》是以D大调写成，全曲共由以下三个乐章组成：第一乐章：茂盛的快板（Allegro con Spirito）乐曲开始由吉他在低音提琴持续弱音伴奏下，以轻快活泼的Rasqueado弹奏出布雷里亚斯（Bulerias）节奏的D大调和弦。而在这段导奏部份还有另外一个音型，这两个音型所组合而成的导奏基本上一向在第一乐章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厥后，管弦乐登场重复了一次导奏，再由第一小提琴和双簧管唱出明朗的第一主题。主题之后，管弦乐马上以升F大调奏出更强烈的动机音型。继而吉他再呈示出精美的第二主题，并以玄妙的转调前进，令人联想起热情的佛拉明哥跳舞。此时低音管奏出谐趣的音型，并由管弦乐再度奏出的音型，而吉他快速的音阶与三连音则巧妙地将乐曲带入属调（A大调）。在此大提琴重返第一主题，并顺势将乐曲带入发展部，此时吉他混合着Rasgueado与极为快速的音阶与管弦乐相互竞奏，其间繁复的转调呈现出华丽而独特的色彩。在此，提醒部所使用的音型也频频出现。乐曲最后先返回D大调经由第二主题的重现，再由管弦乐依第一主题奏出华丽的停止部后，吉他再度以导奏部份的音型悄悄地结束第一乐章。第二乐章：慢板（Adagio）这一乐章即是全曲最撼人的心弦的闻名乐章，整个乐章虽以慢板演奏，却从未予人沉重呆滞的感觉，其中又以该乐章中动听悦耳的主题，最能表达出幽怨凄美的情感，令人难以抗拒。事实上，这个乐章在结构上虽为A-B-A'-C'-A"-Coda所组成，但其中B、C的气氛却与A大同小异，因此整个乐章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变奏曲。A段（B小调）首先由吉他奏出婉转而抒情的琶音（Arpeggio），接着由英国管吹出如梦似幻的主题，雷同的主题在吉他与英国管的相互呼应下，乐曲进入E小调的B段，再回到B小调三连音符的A'段。继之双簧管以A小调弱奏导出C段，不久吉他独奏以E小调奏出与第一主题雷同的旋律，吉他独奏之后，双簧管以谱例九呼应吉他，继之长笛、短笛及双簧管以轻快的三连音将管弦乐导入另一新的音型。于此，吉他继承其即兴式的演奏，而在进入Piu mosso后则交由管弦乐逐步导引出全曲技巧最难、表情最浓的装饰奏（Cadenza）。此时吉他再度回到最初的动机，并奏出华丽且充满的想象的音型，在此演奏者若不具高超的技巧与音乐性，极有可能会将乐曲的情境意趣破坏殆尽。接着乐曲在三次强而有力的吉他Rasgueado后进入高潮，管弦乐除了以强音复示最初的主题，并乘势以升F小调带出A"。乐曲最后在B大调的上行分散和弦中，由吉他以织柔的拨弦及泛音（harmonic）寂静的结束。第三乐章：高雅的快板（Allegro gentile）这是一首写作技巧相称高超的轮旋曲。乐曲一开始吉他独奏以二声部对位带出序奏，继而接着由管弦乐引回D大调并陆续睁开吉他和乐团间的精彩对话。在这个乐章中，除了序奏中呈现的主题外，根据这个主题而导引出来的衍生句及插入句，赓续的在转调与竞奏中推移前进。其中吉他独奏的技巧至为艰深，管弦乐的配器与音型也赓续转变，例如其中有一段G大调的旋律，即是由弦乐拨奏（Pizzicato）与吉他的分散和弦交织而成。而在接下来的D大调部份，吉他与管乐间更是不同的音型的组合，呈现出一种交错而不混乱的美感。在停止部（Coda）之前出现的旋律经过两次转调前推，吉他和管弦乐再次的交替出现，并步步将乐曲带入华丽欢愉的气氛中。最后，管弦乐以活泼的D大调主和弦次序渐弱，就在吉他降落的分散和弦中宁静的结束全曲。在此一乐章中，罗德里戈运用了包括赋格（Fugue）、卡农（Canon）、变奏曲（Variation）等多种样式的创作手法，其间匠心独运的管弦乐配器，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四.《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影响
纵观吉他协奏曲的历史，从巴洛克时期以迄浪漫乐派时期，虽有很多作曲家如维瓦尔蒂（A.Vivaldi）、索尔（F.Sor）、朱利亚尼（M.Giulani）、卡鲁里（F.Carulli）、波契里尼（M.Boccherini）等都曾为吉他（或鲁特琴及曼陀林）写过协奏曲。但自十九世纪以降，吉他的乐器音量始终不及其它乐器，故极难在管弦乐团中与乐团合作，也因此作曲家们固然理解吉他是一件体现力相称雄厚、音色精美的乐器，却始终不敢轻易尝试为吉他写作协奏曲。这种情况一向持续到1940年，《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成功，才打开了这一故步自封的僵局。由于在《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中，罗德里戈极为成功地解决了吉他与管弦乐团间相互衬托和谐的难题。除了精巧的平衡关系之外，管弦乐团的编制缩小不但涓滴不减乐团的体现力，而吉他也能轻裕自若地驰骋在整个乐团之中。《阿兰胡埃斯协奏曲》问世之后，不但为二十世纪的吉他音乐开创了一个巨大的契机，在罗德里戈之后，受到《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激励与影响之下，很多闻名的作曲家也都纷纷尝试为吉他作协奏曲，且有无数新的佳作问世，至此吉他音乐的历史也因而正式迈入一个百花齐放的黄金时代。这其中较闻名的作曲家与作品诸如：
1、托洛巴（Federico Moreno Torroba）：卡斯提亚协奏曲（Concierto de Castilla）。
2、巴劳（Manuel Palau）：东方协奏曲（Concierto Levantino）。
3、维拉罗伯士（H.Villa-Lobos）：吉他协奏曲（Guitar Concerto）。
4、庞赛（Manuel M.Ponce）：南方协奏曲（Concierto del Sur）。
5、泰德斯可（M.Castelnuovo-Tedesco）：第一号（D大调）、第二号（C大调）、双吉他协奏曲。
6、汤斯曼（Alexandre Tansman）：宫廷舞曲（Musique de Court）。
7、劳罗（Antonio Lauro）：吉他协奏曲。
8、阿诺德（Malcolm Arnold）：吉他协奏曲。
9、巴卡里塞（Salvador Bacarisse）：小协奏曲（Concertino）。
10、欧哈纳（Maurice Ohana）：习惯三景（Tres Graficos）。
11、布罗威（L.Brouwer）：悲歌协奏曲（Concierto Elegiaco）、多伦多协奏曲（Concierto de Toronto）、卡达兰素描（Retratos Catalans）、三首协奏风舞曲（Tres Danzas Concertantes）、吉他协奏曲（Concierto de Lieja）。
12、道吉逊（Stephen Dodgson）：第一号、第二号吉他协奏曲。
13、卡雷瓦洛（Abel Carlevaro）：普拉达协奏曲（Concierto del Plata）。
14、加斯特赫德（Jacques Casterede）：吉他协奏曲（Concerto pour Guitare）。
15、普列文（Andre Previn）：吉他协奏曲（Concierto）。
16、武满彻（Toru Takemitsu）：梦的边缘（To the Edge of Dream）。
17、波林（Claude Bolling）：为吉他与爵士三重奏的协奏曲、野餐组曲（Picnic Suite）。
18、皮亚梭拉（Astor Piazzolla）：为手风琴与吉他的协奏曲（Concerto for bandoneon & guitar）。
19、查培尔（Herbert Chappell）：加勒比海协奏曲（Caribbean Concerto）。
20、阿布利尔（A.Gabriel Abril）：阿奎第亚诺协奏曲（Concierto Aguediano）。
以上，仅是在《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之后，吉他世界所迭次问世的协奏曲中少数的代表作，其它无论是着名或不甚着名的作品，假如加上改编（Transcriptions）的作品，总数恐怕也稀有百首之多。尽管如此，《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仍以其华丽婉转的旋律，高超的演奏技巧，始终鳌占于所有吉他协奏曲之冠。
五. 版本介绍
目前关于罗德里戈的《阿兰胡埃斯协奏曲》，市面上可供选择的录音版本恐怕上百种，在这其中虽不乏良好的演奏及录音，但真正可以称得上「完善」的版本，恐怕是随着小我的主观与浏览品味而见人见智。因此，笔者在此仅列举出几个目前市面上较易购得，且在录音、演奏方面亦各具特色的版本，做一概括的介绍。
（1）、齐格弗列·贝伦德（Siegfried Behrend），彼得斯指挥柏林爱乐交响乐团
德国吉他大师贝伦德，恐怕是有史以来迄今，唯一曾与柏林爱乐交响团合作的吉他家。他的演奏向以干净俐落、处理勇敢而驰名于世，在他的「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中，管弦乐的体现绝对称得上是冠盖群伦的演奏。至于贝伦德的吉他，他的音色相称独特，清脆得有如曼陀林一样平常。他的第一乐章处理的速度特别很是明快、简捷有力，雷同的乐章恐怕只有山下和仁可以相提并论，但不同的是贝伦德演奏得相称沉稳，而山下和仁则显得暴躁。他的第二乐章一开始特别很是精美。可惜在进入装饰奏之后，贝伦德体现得过于理智且缺乏想象，且录音剪接上好像也出现了一点瑕疪。至于第三乐章，吉他和乐团间发挥了极为高度的默契，很多竞奏与吉他炫技的乐段，充份让人感受到贝伦德在三十年前就有这等深厚的实力，不禁信服万分。（DG 427 214-2 1966年宝丽金代理）
（2）、卡洛斯·波奈尔（Carlos Bonell），杜特华指挥蒙特利尔交响乐团
波奈尔的这张录音，录音的技术与品质是无庸置疑的，但是相较于其它大多数的版本时，波奈尔的演奏好像显得有些迟钝厚重（尽管这一版本曾获企鹅评鉴极高的评价）。波奈尔在很多快速的音群中使用了光滑油滑奏（Slur），但听来仍感吃力，至于管弦乐部份体现虽然出色，但却在吉他的主奏下，速度显得不稳。基本上，这张唱片好像是较偏重在录音技术的挑衅，在音乐品质的要求上却有放水之嫌。当然，波奈尔的演奏并非一无是处，事实上，在他最近又重录的「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中，体现已完全不可等量齐观。甚至他在EMI所发行的二十世纪吉他音乐专辑中，体现更是不逊于任何一位最良好的吉他名家。（Decca 417 748-2 1981年 福茂代理）
（3）、纳西索·耶佩斯（Narciso Yepes），阿隆索指挥西班牙国家广播交响乐团
吉他大师耶佩斯在二十岁时即以在马德里演奏「阿兰胡埃斯协奏曲」而名躁临时。在这张录音中，他也的确显现出其极为高超精准的技巧，而且每一个音符都交待得极为清楚，涓滴没有一丝纰漏。耶佩斯在处理第二乐章精美的行板时，，融入了其寻常罕见的浪漫手法，极为感人，此外加上西班牙国家广播交响乐团道地的解释，益发显出这个版本所具备的浓郁「西班牙味」。（DG 439 526-2 1969年 宝丽金代理）
（4）、格兰·索舍尔（Goran Sollscher），欧菲斯室内管弦乐团
慎重、优雅向来是索舍尔，这位一九七八年巴黎国际吉他大赛首奖得主的一向风格。不同于一样平常吉他家解释的《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从头至尾一起冲锋陷阵，像是如临前线般的厮杀搏斗，索舍尔的演奏简直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酷”，但这并不透露表现他的音乐就冷峻无情，相反地他所营造的音乐是一种必要浏览者埋头探讨的特别风格。另一方面，乐团的搭配相称出奇地令人写意，由于以一个没有常任指挥的室内乐团可以有如此划一的素质与体现，确实将索舍尔的演奏烘托得更为出色动人。（DG 429 232-2 1990年 宝丽金代理）
（5）、爱德华多·费尔南德斯（Eduardo Fernandez），马提尼兹指挥英国室内管弦乐团
这张录音的演奏与耶佩斯版相去不远，费尔南德斯的触弦清晰有力，乐团的搭配也在水准以上。全曲在速度上掌握得相称好，各乐章都能有趁热打铁的感觉，实为难能可贵的示范级录音。（Decca 417 199-2 1986年 福茂代理）
（6）、安吉尔·罗梅罗（Angel Romero），普列文指挥伦敦交响乐团
这个录音原来是在Angel Records发行（S 37740），但在EMI版中又加上了罗德里戈的一首吉他独奏名曲Elogio de la Guitarra（吉他赞礼）。罗梅洛家族的音色向来是以厚实、饱满、充满阳刚之气的特质而兀立在吉他乐坛，而安杰尔的技巧在其家族中更是首屈一指的。因此，相较于其兄佩佩（PePe Romero）的录音，安吉尔的演奏就有那么一点点「略胜一筹」的味道。本片的演奏解释相称迷人、浪漫，由普列文指挥的伦敦交响乐团与安吉尔的高超技巧搭配。更是相得益彰。（EMI CDC-7 47693-2 1977 科艺百代代理）
（7）、朱利安·布里姆（Julian Bream），拉图指挥伯明翰市交响乐团
布里姆前后共录制过四个版本的「阿兰胡埃斯协奏曲」，而四次录音刚好横跨了二十五年。从第一次（一九六五年）到最近的一次（一九九○年），布里姆对于此曲的解释仍是那么独到，不愧是本世纪最巨大的吉他大师之一。在这个一九九○年的版本中，布里姆处理音乐的风格不仅成熟、圆润，就连乐团搭配的团体体现上，也都远较前三次录音来得精致感人。担任指挥的赛门·拉图（Simon Rattle）是一九九三年度Gramophone杂志大奖中最新出炉的年度最佳艺人，由他所向导的伯明翰市交响乐团，近年来活着界乐坛的地位如日中天，而本片也是他第一次与吉他家合作协奏曲的录音。（EMI CDC 7 54661-2 1992 科艺百代代理）
（8）、 克里斯托弗·帕肯宁（Christopher Parkening），李顿指挥皇家爱乐管弦乐团
为了灌录这一张唱片，帕肯宁不但请来罗德里戈跨刀帮忙，其间罗德里戈甚至还曾亲自引导帕肯宁，并为管弦乐团校订出精确的总谱。团体来说，这一张唱片的录音相称的好，分外是在管乐部份，通亮的音色恰与柔美的弦乐相互辉映。至于帕肯宁的演奏，因为他的技巧绝大多数承袭自吉他大师塞歌维亚（A. Segovia），故分外看重每一个音符的音色修饰，然而或许在这个作品中除了第二乐章外，乐曲全体的控制远较音色的修饰来得更为紧张，因此帕肯宁的触弦在第一、三乐章中所呈现出来，反而令人觉得有些冒昧。总之，帕肯宁在这一张唱片中的体现虽然不是十分出色，但其认真与埋头的态度却可以在其它方面予人深刻的印象。（EMI CDC 7 54665-2 1992年 科艺百代代理）
（9）、诺伯特·克莱弗特（Norbert Kraft），瓦德指挥北方室内管弦乐团
这是一张特别很是良好的演奏，同时也是目前市上多种版本中唯一令笔者听过之后，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与惊艳。在这张录音中，不仅吉他家的体现非常出色，在乐团方面更是自作掩饰。（Naxos 8.550729 1992年 滚石代理）。另外三个我最喜好的版本：
1.安吉尔·罗梅罗与西班牙国家交响乐团在东京Suntory Hall的音乐会实况。
2.佩佩·罗梅罗与马里纳指挥英国圣马丁室内管弦乐团(影碟版)。
3.约翰·威廉斯与巴伦波英指挥柏林爱乐交响乐团在柏林森林公园的露天音乐会。
六. 管弦乐配器
Violin I （小提琴）
Violin II
Viola （中提琴）
Violoncello （大提琴）
Contrabass （倍大提琴）
Solo Guitar （吉他）
Flute I （长笛）
Flute II & Piccolo （短笛）
Oboe 2 （双簧管）
Clarinett in B 2 （单簧管）
Fagot 2 （大管）
French Horn 2 （法国号）
Trumpet in C 2 （小号）
附注：
无论从历史的角度或是音乐自己自决的命运来看，《阿兰胡埃斯协奏曲》对今天的世界乐坛，确实已经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而回顾国内吉他乐界的曩昔及现况，再由笔者自己在这片地皮上成长、努力突破的心路历程中，总不免发现一些堕落、残酷的事实，国内的吉他乐界究竟是对吉他音乐的推展心有余而力不足，抑或是根本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恶性循环」呢？
